【镇魂】【楚郭】同居三十题——第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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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清水日常向，微量巍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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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郭第三天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尸王终于开始怀疑，是不是小郭听到了或者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导致心绪不宁。逐步降低每天训练量的同时，楚恕之也在旁敲侧击试图从小孩嘴里套话。
不知道是小郭真的超常发挥、完全掩盖了自己真实的想法，还是并没有理解楚恕之到底想问些什么。总之，尸王针对套话所做的各种尝试全部失败了。这直接导致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楚恕之一直处于一种低气压的状态下，特调处里的几个八卦群众都不敢找他，有什么事全部都拜托小郭转告，但是这反而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每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郭靠近楚恕之的时候，尸王就会自动把自己的气压再降几个帕斯卡。等到没有扶着腰来上班的赵云澜出现在特调处的时候，尸王的头顶已经顶着一团明显可见的黑气。
“哟，老楚你这是要给自己下雨吗，孩儿们，你们谁又惹老楚不高兴了？”赵云澜还煞有介事地伸手拨了拨楚恕之头顶的黑气，“我说你这不行啊，修行要息心，你情绪这么不稳定是要走火入魔的，啧，到时候又一脸尸斑吓到我们小郭怎么办？”
还没等楚恕之说些什么，那边的小郭突然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这下楚恕之就更没心情回答些什么，一个闪现到了小郭旁边，把小孩拦腰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伤到哪里了？”
“没…没…没伤到，谢谢楚哥。”小郭破天荒地再一次变成了小郭（jie）巴，耳朵也有些发红，“那个，赵…赵处，我我…我不害怕楚哥的。”
“满脸尸斑也不怕？”赵云澜用一种带着探究意味的眼神看着郭长城。
“不怕，满脸尸斑也是楚哥。”郭长城的语气渐渐变得坚定，不再结巴。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当然知道楚恕之是一个怎样的人。楚哥永远不会伤害自己，长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可害怕的？
赵云澜继续追问：“万一楚恕之走火入魔，还可能会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听说他以前掐过你的脖子？到时候可比掐脖子要严重得多，说不定你脖子就断了。”
“楚哥不会伤害我的，我相信他。”
“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他？凭他是个好人？还是凭他对你好？”
其余几人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赵处这次是不是吃错了药，怎么跟小郭杠上了。楚恕之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开口打断：“赵处，”
“你别说话，不关你的事，我在问小郭。”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楚恕之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知道赵云澜大概是想当个僚机推动他和小孩的发展，但是他根本没打算这么快就收到成效。
尸王一直在慢慢引导着小孩成长，引导他认识爱情这个从未存在于小孩心里的事物，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可能要等小孩好多年，但是他愿意等。等到某天小郭能在心理上把自己和尸王放在同样的位置，而不会在感情里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的时候，就是尸王跟小郭挑明的日子。赵处这个僚机，怕是要揠苗助长。
郭长城没能立刻回答出来，为什么会这么信任楚哥？因为楚哥是个好人？可是林静红姐他们也是，自己却更信楚哥。楚哥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还是特调处独一份的好？
恍然间，曾经在网站上仔仔细细看了数百遍的词语又再一次蹦到小郭的脑海里：皮格马利翁。他看得懂那个故事里的含义：情感动天，终成奇迹。
那么，什么是爱呢？活了二十多年，郭长城从没有被作为一个异性爱慕过，就算是之前的相亲里，对方也只是浅淡的好感。电视剧和书里的爱情总是隔了一层或深或浅的雾，那不是真正生活里的爱情。
“我……”郭长城抬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低头看看着鞋尖，总之，就是不肯看身边的尸王一眼。
“想不出来你可以先下班，明天上班的时候给我答案，哦对，你最近一直跟楚恕之住的是吧，今天晚上也先别回去了，省的你们两个互相干扰。老楚，你先过来，我有事要安排给你。”赵云澜迅速安排好了两人的去向，背着手走进了办公室。
围观群众表示看不懂故事的走向，目送郭长城直愣愣地走了出去。疑似失魂落魄的郭长城差点撞到门框，都没听到楚恕之拜托林静：把郭长城送到他舅舅家，迷迷糊糊地跟着拽着他的林静走了出去。
“在别墅的那两天，沈巍问我，为什么不拦着你追求小郭。我跟他说，小郭不可能开窍开那么快，说不定还没等到小郭开窍，楚恕之自己就放弃了。”
“我知道我可能要等很多年，不会放弃的。”
“出息了你啊，皮格马利翁效应是吧，居然能让小郭那个木头脑袋开窍。”
“都是昆仑君教的好。”
“你可闭嘴吧你，别打岔，我要讲的是正事。为什么要等小郭主动？你不知道你开口他肯定不会拒绝吗？”
“我也知道，但那不是爱情，只是他还没学会怎么拒绝。”
“老楚，你不会真的是在养儿子吧？”
“希望他变得更好有错吗？我并不希望他在感情里一直迷迷糊糊，把自己放得很低，只知道和做慈善一样的完全奉献。”
“你觉得，你能陪他多久？小郭会变老，会死，他入了轮回就会忘记前世，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如果千年修行就这么毁于一人，你甘心吗？”
“我求仁得仁，不后悔。”
“哼，说得轻巧，到时候还不是要老子给你擦屁股？”
“如果……我真的走火入魔，还请昆仑君代行天道。其他的，我只想求郭长城再入轮回的时候，不要再这么薄命。”
“他已历百世百劫，如今功德圆满。之后的福祚全靠自己挣，不用管他。反倒是你，上不敬天地，下不修善缘，孤高自傲，就算你之后跟郭长城入轮回转世为人，你又凭什么求得到你所求？若是你真的走火入魔，让我代行天道，等着你的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
“我会改，为了他。”
“如果小郭开了窍，但是不喜欢你呢？你求而不得，又要怎么办？”
“师父说：修行即是息心，心不息，先修心。如果求而不得，那就修他平安喜乐，安然转世。”
“哼，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子，滚滚滚，出你的外勤去，别在我面前晃悠了。”
楚恕之轻轻关上门，祝红和大庆已经围了上来，汪徵和桑赞也站在不远的地方，“看我干什么？你们没事情做了？”
“关心同事的感情生活。”众人异口同声。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
“赵处有说什么吗？”
“他就是让我想想五十年后会是怎么样。”楚恕之难得无奈地摊手，“我自己也知道我和小郭的时间不对等，只要他愿意，我总会一直在。”说完，尸王潇洒地走掉了。
“我的天哪，突然发现老楚其实有点帅。”
“那你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凶巴巴的尸王，谁敢惹，你敢吗？”
“不，我怕被炼成凶尸。”
“就你，不用炼就已经是凶猫了。”
“想打架吗？”
“走，出去单挑！”
办公室里，不知于何时出现的沈巍站在赵云澜身边为他揉着肩，赵云澜哼哼唧唧地倒在了斩魂使身上，“这一帮猴孩子，天天不知道消停，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不想管就随他们去吧，别太强迫自己，每个人总要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唉，谁让我是个慈父呢？”
“云澜，如果你想让郭长城长生不老，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但是，那样就可能干扰了郭长城之后的命格，新神圣终究会出现，小郭之后可能就会成神，我现在让他长生不老，不就是破了他成神的机缘了吗？”
“嗯，都听你的。”
“等这边没什么事情了，以后我们一起去四处旅行怎么样？”
“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刚好，我也是。”
另一边，林静一边开车一边跟郭长城碎碎念，顺便把自己刚给他做出来的新武器拿了出来：“老楚说，你现在没以前那么胆小了，新的武器不能再以恐惧为力量。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才能激发你身上最大的潜力。最后还是老楚拍板，说用守护的决心。新武器是个盾牌，主要还是防护，带了点电击的功能，没之前那根小电棒厉害，但是只要你的意志够坚定，那也足够应对一般情况了。”
“楚哥…他有说为什么要用守护的决心吗？还有……为什么会是戒指的性状？”郭长城看着掌心那枚小小的盾牌，不知道为什么被做成了戒指的形状，可能是因为做成戒指不会容易丢吧，大小刚好能围住自己的无名指。表妹小时候也曾经对他说过无名指的含义，之前郭长城并不能理解；但现在，他似乎觉得，有一扇门，正在向他打开。
“唔，他说你身上最大的优点就是善心了，就是意志不太坚定，太容易被劝动，用这个还能锻炼锻炼你，不至于以后也总是犹犹豫豫，自己没个主心骨。戒指这个形状嘛，也是跟老楚商量过，他说做成戒指形状，不容易丢，也不会被人惦记着借走看看不还你。”
“谢谢林哥，林哥有心了。”
“要谢还是谢老楚吧，真正有心的人是他。”
“我回去会好好感谢楚哥的。”
到舅舅家的时候，舅舅和舅妈两个人正在翻看以前的相册。林静没留多久，跟两位老人打了声招呼就走了。郭长城坐在舅妈旁边，顺手帮忙理着照片。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
最后，郭长城的舅舅开了口：“长城啊，我跟你舅妈最近一直在想，这两年来带着你相了十几回亲，一直没个后续，到底是为什么。前面跟你表妹提起来，你表妹把我们俩训了一通，说我们不懂你心里的想法，乱点鸳鸯谱，指不定让你为难了多少回。”
“没！没有！都是我自己不够好，不在舅舅和舅妈。”小郭连连摆手。
舅妈拿着一张小郭十岁时的照片，递给他看：“一转眼，你也二十六岁了，心里总觉得你还是那个十岁的小孩子。如果以前我们不因为你爸妈的事，什么都不忍心对你高要求，也许你真的会比现在更好。”
“舅妈和舅舅对我真的很好了，真的。”被楚恕之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小郭，舅舅和舅妈一定有什么事情想跟他讲，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哎，长城你别多想什么啊，人啊，上了年纪就喜欢唠叨。”舅舅笑了笑，“看你们过得好想唠叨，看到你们过的不好，就更想唠叨了。”
相册新翻开的一页里，正中间是郭长城到大学里报到的时候照的照片，印象里那是他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第一次笑的那么自信。
“离你上大学那一年，也已经八年了。”舅妈指了指照片里的郭长城，“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你现在也参加工作快四年了，比起以前，也自信了不少。留在特调处的几年里，你成长了很多。”
郭长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是特调处的同事们很照顾我，尤其是楚哥。”
“提到那个楚恕之，我刚好也有事想跟你说。”舅舅的神情突然郑重起来，“你表妹之前说我们，你一直相亲不成功，可能是因为你喜欢的是男人。我和你舅妈之后想了很久，如果你真的喜欢男人，那我们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人家对你好就行。从你的说法来看，我觉得楚恕之这人不错，对你也好，他也喜欢男人吗？要不要我和你舅妈去跟你们赵处说说，让他撮合撮合你们？”
郭长城的大脑有点当机，结巴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舅妈合上相册，笑着看向他，“不管你最后选择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姑娘，我们都会支持你。做父母的，都不希望孩子到老了还是孤身一个人，找个男人也没什么，只要两个人相互扶持着一起走，有没有孩子不重要。”
“嗯，我知道的。谢谢舅妈。”
在舅舅家看了好久的照片，小郭第一次觉得，自己最近几个月以来的确和之前大不一样，老照片里的自己总是畏畏缩缩的，不敢正眼看镜头，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但是在小郭和楚恕之的手机相册里，有很多张满面笑容的郭长城，虽然依旧没有几张是正眼看着镜头的，但是却能感受到明显的自信。
是因为，楚哥和自己之间出现了皮格马利翁效应……吗？
当晚，郭长城还是没有听赵云澜的安排，回到了楚恕之的家里。但是家里没有人，题板上用小郭熟悉的字迹写着：
出差几天，勿念，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又及：不要多想，你很好，值得别人为你做的所有事。
眼中和心中似乎都有一道闸门打开，郭长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眼泪不听从自己的意志一直不停地往下掉，深深的难过涌上心头，小郭拼命压抑着自己才没有哭的十分大声，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沙发里。
放不下心还是回来看看的楚恕之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屋内哭泣的声音渐渐停下之后才再一次转身离去。
大概，这回赵处逼他逼得太紧了，自己还是多在外面出差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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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一题大概是这三十题里面写的最长的，为了尽可能地让感情发展不太突兀，我写了好多字；如果还是很突兀的话，我滑跪道歉，真的，我已经尽力了……
PPS：写到中间楚哥向赵处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好心疼感情之路一波三折饱受摧残的我自己，ε=(´ο｀*)))唉，好好一个单身狗，为什么要去写别人谈恋爱的故事？
PPPS：为什么别人家的同居三十题都是三四百字的小段子，我的同居三十题都是2000字起步的……真的是我废话太多吗？
